第七章 (第2/7页)

和多多大眼瞪小眼儿，都摇头。

    文丽又说:燕妮呢，要照顾meimei；多多呢，要尊敬jiejie。你们姐妹仨是亲姐妹，一定要互相帮助彼此爱护。特别是燕妮，做大姐的，要多关心meimei。

    燕妮问:她要不讲卫生我能教训她吗？

    文丽说:你可以教育她，批评她，但不能打不能骂，就像mama和爸爸现在对你们一样！

    燕妮瞪着眼睛说:mama经常打我骂我的。啊！我知道怎么对南方了。

    文丽说:燕妮，你都九岁了，该懂事了，爸爸mama像你这么大都帮家里做好多事儿了。

    燕妮看看爸爸mama，慢慢点头…

    南方是在家庭会的第二天回来的，是一个叔叔把南方顺路带来交给接站的佟志，佟志就带着南方回家了。由于南方坐了长时间的火车，头发衣服脸都脏脏的乱乱的，看着这个家和mamajiejiemeimei，眼睛里透着陌生和畏惧。

    佟志说:南方，叫mama！这是燕妮jiejie和多多meimei！

    南方瞪着眼睛，用四川话说:mama、jiejie、meimei…

    文丽拉过南方的小手，说不上什么感觉，说:南方，回到北京了，以后说普通话，好吗？

    南方点点头。

    文丽回头冲着燕妮说:以后教meimei说普通话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燕妮点头，说:我知道怎么教育她，像mama教育我一样。

    文丽没理解燕妮的话，拉着南方去厕所给南方用香皂洗手，并说:以后啊，一回家就先洗手，吃饭前上厕所之后都要洗手。

    南方用四川普话说:奶奶也是这样说的，奶奶叫我到mama家要特别特别讲卫生，不然mama会不喜欢我的。

    文丽心里有点痛了，说:mama怎么会不喜欢南方呢？mama天天盼着南方回来呢。好啦，小手洗干净了，mama闻一闻，嗯，真香！

    南方也把手放到鼻子上闻一闻，也笑了…

    这样过了几天，小矛盾出现了。燕妮坐在自己床上，叫来文丽，说开揭发南方的批斗会，因为南方上厕所不冲水，还不洗手就吃饭！南方瞪大眼睛不说话，只是看着文丽。文丽愣一下，却先教训燕妮，meimei有错误可以批评帮助，怎么能开批斗会啊？然后文丽对南方说:以前在奶奶家不冲水是吧？以后啊，回家上厕所一定要冲水，不然，很臭的。

    南方用四川话说:爸爸上厕所也没冲水。

    佟志尴尬了。燕妮笑了，说:“太好了，现在开爸爸的批斗会！批斗爸爸不讲卫生！南方先发言。

    文丽沉下了脸。南方害怕了，低下了头。文丽说:爸爸有错也要改正，谁不讲卫生都要挨批评，大家都要互相监督，共同进步。

    佟志满脸堆笑，说:是啊，是啊。燕妮，你看mama批评爸爸，爸爸态度多谦虚啊！佟志说完赶紧溜出去了。

    燕妮见两个批斗会批不成了，不耐烦了，说:mama，我困了，我想睡觉了。说着从上铺下到下铺，大声说:我不能睡上铺了，我怕摔下来！我睡下铺。

    南方看着下铺，开始发呆，这几天她一直睡下铺。

    文丽说:meimei小，meimei睡上铺摔下来怎么办？

    燕妮说:那我和mama睡。

    多多也叫:我也要和mama睡！

    文丽急了，说:燕妮睡上铺，不许闹了。文丽往外走。燕妮猛地推倒了南方，大喊:都是你不好！

    南方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哭。

    文丽掉头拽过燕妮就打。燕妮哭着喊:mama坏，打红小兵，打倒mama！

    听到吵闹声，佟志冲进来，抢过燕妮，冲着文丽喊道:打孩子能解决问题吗？

    文丽大怒，也喊:这孩子都是你惯的，你说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都给我走，我一个也不要，不要了！

    文丽拔腿就往外走。仨孩子全愣住，也都不敢哭了。文丽关门声传来，燕妮和南方互相看看，燕妮说:mama不要我们了。

    佟志趁机说:你看你们，吵啊打啊，把mama吵走了吧？没有mama，咱们这个家还是家吗？

    燕妮和南方都低下头。燕妮说:可我真的不想睡上铺了，我梦游摔下来怎么办呢？佟志就看南方。南方看懂了佟志的眼神，回身拿起下铺自己的东西放到上铺，然后往上爬。佟志愣了一下，心也痛了一下…

    早晨，佟志推着自行车从门洞里出来，三个孩子跟在后面，一个一个往自行车上爬。

    佟志扶着车，文丽把多多抱前梁上。燕妮自己上了后座。南方就抓住大梁踩在脚蹬子上。佟志推着车走，一路上三个孩子忽上忽下，连喊带叫，非常热闹。文丽跟在一边，看着孩子们，眼里有笑。这个时候，一家人是快乐的。

    但是，三个孩子在一起时，又是怎样的呢？这天晚上，庄嫂突然端着碗毛豆推门进来，打量着南方，说:这就是南方吧，这几天我忙死了，才顾得上看这丫头，长这么大了？你刚生下来那会儿姨抱过你哪！来，这碗毛豆…

    庄嫂看着燕妮瞪着自己，赶紧把碗递过去，说:让jiejie分给meimei吃吧！我家里正做饭呢。燕妮啊，回头带meimei来姨家玩儿。

    庄嫂走了。燕妮拿着碗，得意洋洋冲着南方说:这是我干妈，最疼我啦。

    文丽进来，在燕妮身后看着她。燕妮拿着碗在南方眼前晃来晃去，满脸得意，边吃边说:你说这叫什么？用普通话说，说对了，就给你吃毛豆，说错了，一个都不能吃。

    南方用川普话说:毛豆。

    燕妮说:土死了，是毛豆，毛主席的毛，豆子的豆，毛二声，豆四声！再说一遍！

    南方重复:毛豆。

    燕妮得意地说:嗯，有点进步，下次说好了奖励你一个毛豆。燕妮突然看见mama，马上得意地说:mama，我在教南方学普通话呢，我聪明吧。

    文丽一把夺过碗，把毛豆分成三份，说:教meimei是好事，不过，以后有好东西啊，姐妹要平均分配，你是jiejie，要让着meimei，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