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不对妾意_第一章原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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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原罪 (第2/3页)

朱高煦不禁残忍的笑了。

    宁海,方家。

    方仁是方孝孺的本家,也是地方上有名的富户兼积善之家。

    不过,朱高煦只一眼就看透了他伪善的本质。毕竟,这种“行善积德”的把戏,他在老大朱高炽的身上已经看得够多了,相较之下,方仁只能算是个不起眼的小虫罢了。

    “王爷容禀。”宁海县令早已吓出一身汗了,毕竟,宁海只是个小地方,眼前的王爷则来头太大。

    “说!”看着跪了一地的将死之人,朱高煦的脸上毫无怜悯之意。

    “百姓…百姓联名…联名为方老爷请命,说…说…”由于朱高煦的眼神过于可怕,他才说了一半就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了。

    “你是吃朝廷的俸禄,还是方家的?”从朱高煦的表情,根本分不出喜怒。

    “当然是…是朝廷的啦!”县令嗫嚅的说。

    不过,方家的贿赂也收了不少啦!就数量上来说,方仁也算是他的衣食父母之一,他当然不希望方家就此倒台。

    “传令下去,凡为方家说情者,与方家同罪!”朱高煦只说了一句话,就吓得宁海县令当场瑟瑟发抖。

    “王爷,该开始查封方家的财产了。”看出眼前的白痴兼蠢蛋县令已经惹怒了朱高煦,术赤赶紧出来解困。

    当然,术赤并非出于什么好心,只是…如果这个笨蛋县令死了,指挥这帮更笨的衙役就会是他的职责,而为了避免让自己陷入这种水深火热的困境,说什么他都得暂时护着笨蛋县令。

    “是是是,属下这就差人去办。”

    “多事!”朱高煦横他一眼。

    “是,该掌嘴!”术赤嬉皮笑脸地往脸上轻拍几下,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当然乐得作壁上观了。

    衙役们忙忙碌碌的将方家的财产一一编册,装箱,不多时,满载充公财物的箱子就已先行运回衙门,不久就要发往京城应天府了。

    然后…就是处理人的问题了。

    朱高煦扫了一眼手里的名册,方家有二十七口人,当家的方仁有妻妾五人、子女四人,还有奴仆十七人。

    “都在这里了吗?”就一个民间的富户来说,规模已经不小了。

    “是…是是…应该都在这里了。”宁海县令一把又一把的擦着汗。

    “应该?”朱高煦的浓眉皱拢了。

    “是…是…下官…记不清了。”虽说宁海不是什么大地方,可人口也有千儿八百的,他怎能都记得清楚呢?

    “什么叫‘记不清’了?”

    “下官…下官…”这次宁海县令的脑袋彻底罢工了。

    “你是怎么领朝廷俸禄的?”朱高煦大脚一踹,宁海县令便狼狈地滚到门边,正巧撞上高高的门槛,痛得差点晕过去。

    这年,宁海的冬季特别冷,雪积得厚厚的。

    也许是因为鸟雀的食物都被积雪盖住,这些天,前来觅食的鸟雀特别多。

    这天早上,方施就像平日一样在院子里扫开一块空地,把昨儿个剩下的饭粒倒在空地上,等鸟雀前来啄食。

    天阴阴的,云层很低,压得人的心里感觉很难受。

    然后,她突然觉得心悸,这是…出现幻觉的先兆!

    每次方家要发生祸事之前,她总是能预知些什么。

    第一次,她预知了祖父的去世,第二次,是方记米铺的大火,也是那次,她一直隐藏的异能终于曝了光。

    就如母亲所预料的,这不该被人类所拥有的能力并未替她带来福祉,反而是噩梦的开始。从此,她成了众人眼里的怪物,被迫在最偏僻的院落里深居简出,甚至还拖累到自己的母亲,让她不再受丈夫的喜爱。

    她十一岁那年,母亲终于因忍受不住压力而跳湖自尽。尽管她能预知,却无法改变命运,于是,她的心也在那一夜冷去、死去!

    要出什么事了!

    直觉告诉她,可她无法确知那是什么,因为,她无法控制幻觉,它总是在想来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来,不想来的时候又杳无踪影。

    方施试探着走向大门,却意外的发现竟无人阻止她。已有四年不会离开这里的她,第一次走出了思诲院的地界。

    方家似乎变了好多,府邸又比她印象中大了三、四倍之多,连装饰风格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她记得母亲一向喜欢素雅,此时的方家却变得金碧辉煌,似乎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财大气粗似的。

    她曾听为她送饭的男仆说过,打她被关进那满是桃木剑与神符的思诲院后,方家的生意就一直经营得不错。这些年,几个姨娘也替她爹生了好几个孩子,所以,直至今日,他从未进思诲院来看过她。

    一路行来竟没遇见一个仆役,她仿佛听见前厅那边似乎传来什么动静,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这是…什么?

    方施被突然滚到脚前的庞然大物吓到,然后才发现那是一具臃肿痴肥的人体。

    就他身着的官服来看,应该是某一级的朝廷命官,可…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将朝廷命官一脚踹倒在地上?

    方施愕然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张男性邪气的脸孔,那肆无忌惮的狂傲眼神…

    有个幻觉突然自她的眼前浮起,她似乎看见他正身穿黄袍、头带紫金冠的模糊影像,莫大的惊诧让她不禁轻喊出声“皇…皇上?”

    “你看见什么了?”她的声音极低,可耳尖的朱高煦仍听见了。

    方施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不言不动。她仍记得母亲对她说过的话“别让人知道你看到的东西!”

    “你哑了吗?”朱高煦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呃…”掐住她下颚的手弄痛了她!

    “你是谁?”

    他的手指更深地掐入她的肌肤,她锋利的牙齿割伤了柔软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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