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卖子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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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4页)

到自己身旁,然而现在一切都如此平顺…她反倒是惶惶不安了。

    “就这么简单。”拉着她进茶肆坐下,点了壹茶,金如玉不禁轻抚她的粉颊。“我说过了,只要你点头…切都会如你所愿。”

    凤翎怔怔地抬眼…时之间还难以相信自己拥有了一切。

    曾经,她也是个官家千金,然而却在一夜之间被灭门,让她一无所有,沦为花娘。想不到…她可以寻得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良人,真的不敢相信。

    “日期我已经订好了,就挑在下个月中。”

    “这么快?”现在都六月底了。

    “要不是我娘坚持说你的嫁衣要请人特别裁制,得耗费一段时日,我还打算这一、两天就把你给带回家。”

    “你母亲要帮我做嫁衣?”

    “嗯。我娘说,姑娘家出穿的嫁衣…生就只穿一回,非得要特别才行,而且,婚礼也要令人难忘,非要八人大轿抬着你游城不可。知道咱们要成亲的事,我娘可开心得很呢,正在积极地找乐师,打算在迎亲时沿路吹奏乐曲呢。”

    凤翎听着,泪水蓦地落下。

    金如玉不舍地轻搂着她。“怎么又哭了?说好了不让你哭的…”他笑着,却又忍不住叹气。

    “我哭…也是开心…”

    “傻瓜。”

    他的家人不在乎她的身分,愿意接受这样的她,要她怎能不动容?

    他忍不住紧拥住她,然而毫无缝隙的碰触,却教她猛地一颤。他顿了下,缓缓地放开她。

    原以为她己经习惯了…看来还得等很久。

    “我…”凤翎猛地抬眼,瞧见他一闪而逝的歉疚、难过神情,想告诉他,她并不是怕他,而是她意识到他们俩此时在茶肆里头,又不是雅房也没有

    屏风相隔,有人在看…

    可,话还没说出口,外头突地响起阵阵鼓声,由远而近,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威风凛凛的喊声——

    “回避!安静!”

    咚的一声,鼓声响亮,伴随一声回避,像是有什么大官前来,有差役在前头开路,举牌要百姓回避。

    不少人因此进了茶肆里头,不断地看着外头指指点点,说是新任的府尹大人来了,她看向窗外,就见两列的官差沿街前进,而后头是骑着马的府尹大人。

    “饶…亦骅?”凤翎瞪大眼。不是说他被一桩贪污案给缠住,怎么…

    “凤翎?”金如玉皱起眉。为什么她会知道新任府尹的名讳?

    她调回视线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老天…真爱捉弄人。

    新任府尹上任,现任府尹胡村守在府衙里献上印玺,算是完成交接仪式,而后再将新上任的饶亦骅带往城西新落成的大宅。

    宅邸恢宏壮丽,踏过穿堂厅,主屋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由东西两边延伸曲廊通往后院建筑,途中花木扶疏,还引进了旧金河造了个池子遍植粉莲,引来蜂蝶飞舞。

    等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待掌灯时分筵席便将开始,胡村守早已差人在主屋大厅备妥了筵席,且请来了乐师花娘助兴,更邀请了崆峒城内最具影响力的富贾,和蝗炯城邻近十一县的县官到场,做足了面子才先行离去。

    大厅里,席开两列,以矮儿从大厅排到外头的青石板前院上,丝竹悦耳,笑声不断,交谈声四起,等候新任府尹入席。

    然而受邀的金如玉坐在首席上,却是一言不发。

    “如玉,你在发什么愣?”

    “献乙,别吵我。”他托着腮,瞧也不瞧身旁的好友。

    “你还要我别吵你?咱们的事十分紧急,你倒是满不在乎。”晁献乙没好气地瞪着他。

    金如玉不耐烦地斜脱他一眼。“你要我怎么样?紫玉我帮你找来了,晁世伯不愿在底部落款,这能怪我?”

    “不是怪你,只是…这事都进展到这了,总不能在这当头喊停,是不是?”晁献乙压低声音,脸上扬着笑,藏着愁口

    “要不然?”

    “不如…朝饶家千金下手?”他提议。

    金如玉冷冷瞪他。

    “唉,你不要瞪我,我也实在是…”晁献乙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的人回报说,如秀在聚禄城和饶亦骅接洽时,那饶家千金对如秀很有意思…而一个当爹的要是真得到什么珍品,不是给疼宠的小妾,自然是给唯一的女儿嘛。”

    饶亦骅妻妾成群,但也不知道怎地,就只有那么一个独生女。

    虽说女子在王朝里十分不值钱,但饶珠仪怎么说也是饶亦骅唯一的女儿,再加上她很有手段,很知道怎么讨父亲欢心,所以很教他疼入心底。

    既然如此,只好先从饶珠仪身上下手,找找有无蛛丝马迹。

    “…要是饶千金身上没有,你该不会要我去色诱他的妻妾吧?”金如玉端起酒杯,皮笑rou不笑地问道。

    “应该不至于啦…”显献乙真的很想哭。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嘛。

    “你也知道,饶亦骅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朝中陷害同济、收贿贪污,甚至还涉及cao弄刑部…可要是没有实证,就是办不了他。”

    “那就干脆别办了,你看如何?”

    “你说这什么话,你那天都答应我了。”

    “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他哼了声。

    当初答应,是因为他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麻烦,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想对付恶人还要君子…照他的做法,随便栽赃再买通其他同党,还怕逼不出罪证?

    比起管这麻烦事,如今他满心只想着上午时,凤翎为何会道出饶亦骅的名字?这实在是极为诡橘的状况。

    凤翎身为花娘,听闻过饶亦骅的名讳…点也不稀奇,可吊诡的是,她是认出饶亦骅,她见过这个人而且眼阵瞬间闪过怒意。

    这种种不寻常的讯息,令他很在意,可偏偏在饶亦骅经过之后,絮姨便急着带她离开,让他苦无机会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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