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有缘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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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8/10页)

来之时,浩铃如果正如她所说的,老早看得出我俩之间的微妙感情瓜葛,她乘机捷足先登,也是有可能的。”

    我望章德鉴一眼,心内暗暗叹一句。

    也只不过是比平常男人的质素好那么一点点,就成了抢手货。为什么?未必是社会上女多男少,大有可能是现社会里头的女人过于在工作岗位上疲态毕现而不自知。故而寻归宿之心刹那间热炽所致!

    “人海江湖的风狼,来自暗涌的不知凡几?人往往无法知道在什么时候,为着什么事而开罪了何人。结果呢,在如干年后,需要兵戊相见。”我叹气?

    “已经到背城一战的时候了?”

    对我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但对章德鉴呢?

    “德鉴,你不会后悔?”

    “我会,后悔不早早鼓起勇气表白心迹。我以往是太注情于事业,太自以为你是章氏的一部分,太认定我们不可分割,好比年轻人以为有大把机会与大把时间孝顺老人家,谁知后者说去便去,一失良机而成千古恨事!”

    “有没有谈到条件?”

    “还没有。”

    “就这样子拖下去?”

    “我想不会吧!事情早晚会获得解决。”

    情势的进展,并不如我和德鉴想象的简单。

    第54节

    翌日,我在写字楼就碰上了对手。

    不只一个,麦浩铃身边还有那位久违了的蔡芷琼。

    我差不多已把这位蔡小姐在记忆中刷除了。上次是她要联同章氏旅游部的同事整我,被我反败为胜,以致知难而退。如今跑回来,肯定是来意不善,打算助麦浩铃一臂之力去跟我斗吧!

    麦浩铃脸上所表现的神态,忽然的精明多于悲哀,这是使我微微吃一惊的。还未及细想,她就开门见山地对我说:“我们要欢迎蔡芷琼回来加入章氏的队伍,她将出任业务部的高级经理。”

    我愕然,骇异于对方如此的明刀明枪。

    惟一能想到的应对说话就是:“章先生知道这个安排吗?”

    “我没有跟他商量。”麦浩铃答。

    “有这个必要吧?”

    “不见得。他邀请你回巢,也没有跟我交代。这间机构的股权,在我们婚后是各占一半的,他是否忘记了把这个关键性问题告诉你?”

    天!

    章德鉴听我复述经过时,也表示没有防范到她有此一着。

    “你真的把自己手上的山河分了一半给她?”

    “当时是顺理成章的安排。她父亲也将麦家在非洲的生意内属于浩铃的股权,分了一半给我,作为结婚贺仪,故此…”

    我们相对默然。

    论私,麦浩铃如今要跟我展开生死决斗,是理所当然,无可回避。

    论公,她大权在握,要行使大股东的权责,无人能奈其何。

    这场贴身rou搏战是打定了。

    为一个男人之故。

    我忽然望了章德鉴一眼,心想,值得吗?

    已经如箭在弦,我必须承认,根本已非单纯爱情问题,一旦对牢人的自尊心挑战,就是死门。

    “德鉴,只有开心见诚跟她谈条件,是不是?”

    “也只好如此。”

    我当然由着章德鉴去跟麦浩铃当面商议,结果,德鉴是铁青着脸走回来。

    我问:“怎么了?”

    他不语。

    “没有商量余地?”

    “几近于此。她提出,要我把手上另外半数的章氏股权给她,且自动放弃我在非洲麦氏生意的权益。”

    我没有造声,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是鼓励章德鉴倾家荡产去跟我长相厮守,还是慧剑斩情丝?

    两样都难。

    问题完全的胶着。

    这期间,怕真正得意的人只有一个:蔡芷琼。

    无法不接纳她坐到业务部的高级经理位置上头去。

    不消说,她的气焰与架势,比前更甚。

    还有更利害的一回事,她太会蛊惑人心,用的手段也极其阴毒。

    首先,在身份的确立上,她一招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去,企图害我永不超生。

    我给章氏定下来的守则规矩,她是久不久就挑一条出来,推翻掉。同事们只以公事为大前题,跑到她跟前去据理力争,蔡芷琼就会阴恻恻地说:“怎么了?真的怕姓阮的有日坐正,成为你们的老板娘是不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呢!我们且先公事公办,依照如今公司正当兼正常的股权划分与行政权力处理公事吧!”

    这么一番话,就如武林小说内的五毒神针,暗器犀利得非解葯可起死回生。

    我完完全全地哑掉了。

    如果我要行使权力,斗气式地把蔡芷琼决定下来的事推翻,很显而易见,下一步必是麦浩铃以副主席的身份,否决我的建议。再下来,要章德鉴出头吗?别说太过小家子气,徒惹人言,贻笑大方。就算大家抓破脸,章德鉴与麦浩铃股权相同,半斤八两,也解决不了问题。

    尤有甚者,在目前的环境,我更不能否认铁一般的事实。蔡芷琼是身家清白的职业女性,而我,老早已摇身一变,成了一只九尾狐。

    在人们的眼光中,最善良本事的狐狸依然是狐狸,最愚蠢无能的白兔还是白兔。

    这个盘古初开以来的观念,始终盘据着人心,未作转移。

    我似是束于就擒,完全没有反抗余地。

    原本上班是欢天喜地,干劲冲天的,现今都作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写字楼内的气氛不同了,士气极其低落。

    反映到实际行动上,我一连收了几封得力员工的辞职信。他们给我的借口,都不外是另有高就,实情如何,彼此心照不宣。

    直至到其中一封辞职信发自方婉如,我们才真有机会衷诚地一谈。

    第55节

    “对不起,阮小姐,这不是我预测得到及希望出现的后果。说到底,我是跟着你成长的人,巴不得你回到章氏来,重新携手合作,可是…”

    “连你也不予谅解?”我叹气。

    “阮小姐,已不是谅解与否的问题。你知道名师门下出高徒,我也像你,从来不是怕吃苦头的人,只是时间并非花在正经公事的处理上,而是在应付着人际是非,真令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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