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鸽子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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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那么认真,不禁笑起来“别计较。”

    “不,问她要,她嫁得那么好,谁不知道吴家珍珠如土金如铁,却这样吝啬。”

    “吴日良已脱离家族出来做独立生意。”

    “唉,你少替他担心,三五年后误会冰释照样是吴氏嫡孙,你可相信吴家老人会气得把财产全部捐给政府?”

    “这倒不会。”

    “叫她送一辆三百公尺的白色游艇来。”

    当日半夜,旅舍的电话铃骤响。

    是开明先惊醒,马上取饼听筒。

    “开明,叫子贵来听电话。”

    是周家信的声音。

    “有什么事你对我说也一样。”

    “也好,子贵的母亲在家昏迷,送院后证实脑溢血,已进入弥留状态,你与子贵马上赶回来吧。”

    开明深深呼吸一下“岳父知道没有?”

    “正是岳父叫我通知你们及秀月他们。”

    “我们马上回来。”

    “你叫子贵节哀顺变。”

    他立即开亮所有的灯,叫子贵起床更衣,接着拨电话找飞机票。

    天已经蒙蒙亮,他提着行李,一手紧紧搂着子贵,赶到飞机场去。

    子贵被他叫醒知道消息后一句话也没说过,十分冷静地跟着丈夫上路。

    抵埠之后直接赶到医院,刚来得及见最后一面。

    秀月比他们早到,对meimei说:“她一直没有再苏醒,也没有遗言。”

    子贵蹲在母亲身边,头埋在母亲胸前。

    秀月说:“日良在邵富荣处。”

    子贵终于哭了,秀月走到meimei跟前去。

    起立之际她掉了一样东西。

    开明看到那是她的手套。

    已经春天了还戴手套,他轻轻拾起,握在手中,加力捏了一下。

    子贵叫他。

    他匆忙间把手套放进外衣袋里。

    “开明,请与继父说,我请求他,刊登一则讣闻。”

    开明一愕,觉得为难。

    子贵有时常执著拘泥于这等小事。

    他约了吴日良一起到邵富荣办公室去。

    邵氏对他一贯客气“一切都已办妥,你莫挂心。”

    开明开门见山:“岳父,讣闻可否用你的名字登出?”

    邵富荣一怔。

    开明知道不能让他详细考虑,随即说:“这么些年了一一”

    邵富荣扬起手,叫他噤声。

    他背着他们站在大窗前看海景,过了约莫十分钟,许开明只当无望,邵富荣忽然转过头来“好,我会叫人办。”

    开明松一口气。

    吴日良也深觉岳父是个有担待的男人,紧紧握住邵氏的手。

    秀月看到报纸上启事,轻轻说:“子贵可以安心了。”

    开明正站在她身后“你呢,你在乎吗?”

    秀月哼一声“许多事活着都不必计较。”

    子贵霍一声站起来“因为你不知道母亲的委屈。”

    秀月看着meimei“还是你的委屈?多年来你跟着母亲低声伏小,我以为你心甘情愿,原来并非如此。”

    吴日良马上过来劝:“秀月,日后会得反悔的话何用说太多。”

    秀月看着他,悲哀地说:“你懂得什么,这里不用你插嘴。”

    开明知他无法维持中立,连忙把子贵拉进书房。

    子贵已气得双手簌簌地颤抖。

    开明斟一杯拔兰地给她。

    子贵一饮而尽,过片刻说:“我们走吧。”

    开明蹲下来轻轻说:“这是我们的家,走到什么地方去?我去赶他们走。”

    子贵说:“我气得眼前发黑,都忘记身在何处。”

    开明再到客厅,秀月已经离去,只剩吴日良一人。

    他转过头来“我代表秀月致歉。”

    “没有的事,她们孪生子二人等于一人,时常吵吵闹闹。”

    吴日良摊摊手“我根本不知发生什么事,秀月迁怒于我。”

    开明说:“你多多包涵。”

    吴日良苦笑“我一直站在门外,不知如何自处。”

    “她心情不好,你别见怪。”

    吴日良叹口气“你见过她开心的时候吗?”

    开明不敢回答。

    吴日良站起来“我需回新加坡去。”

    开明问:“秀月呢,她可是与你一起走?”

    “她仍然在伦敦。”

    开明叹息“夫妻分居,自然不是好消息。”

    吴日良与开明握手道别“几时我俩合作。”

    周家信最高兴,因新公司不乏生意,也只有他们这一家。

    开明的抽屉里收着那只手套,时时取出来放在案头看,手套颜色鲜艳,紫色羊皮,手背上绣一朵红色的玫瑰,照说颜色配得十分俗气,可是因为面积小,反而觉得精致。

    秘书看见诧异“是许太大的手套吗?与她灰色套装不相配。”又说“好久不见许太太。”

    开明惆怅“她与友人合办一间出入口公司,忙得不可开交,我都不大看得到她。”

    “那多好,夫妻俩一起创业。”

    开明不语,他并没有已婚的感觉,回到公寓,时常一个人,跟以往一样在书房看电视新闻休息喝上一杯,然后沐浴就寝,有时子贵会给他一个电话有时不,他差不多一定先睡,在不同的卧室里。

    她吵醒过他几次,他趁机与她聊天,她累极还需敷衍他,觉得辛苦,便建议分房,开明如释重负,马上通过建议。

    现在他们写字条通消息,或是靠对方秘书留…

    这不是许多人的理想吗,婚前同婚后一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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