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滚带爬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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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5/8页)

,散混了。

    海马说,他也不请我们喝酒了。

    我说,你和达生,哪天和我一起,上他家去闹闹,看看他老婆,喝他家好酒。

    达生说,算了吧,物以类聚,我们配不上跟他玩啊。

    达生自从冒充大老板,自己出自己的洋相后,很是自卑,可我们并没有小看他。我就半真半假地批评他要把心态摆正。

    海马也说,我们就是去喝他的酒,他家那些好酒,都是腐败酒。我们喝酒是帮助他,万一将来双规了,家里抄出价值几十万元的酒,不是罪加一等?我们去喝酒,把他家的酒都喝得底朝天了,他高兴,我们也高兴,这叫双赢。

    这一阵,对于我来说,生活开始有了乐趣。我已经基本从小麦失踪的阴影中摆脱出来。我到许可证家去玩玩,喝喝酒,聊聊天,听许可证描绘他的那些宏伟蓝图。或者呢,我到海马的旧书摊上下下棋,翻翻旧书,看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说些浑话、段子,台海局势,国际关系,日子飞一样地快。

    有一天,我接到芳菲的电话。

    芳菲能给我打电话,让我心里一喜。

    芳菲说,怎么回事啊老陈啊,听说胡月月出事啦?

    我说,你好芳菲。

    芳菲说,好什么啊,一般化…你也不对我说一声,我好到医院看看啊,许可证也真是的,他也不说,要不是江苏苏对我说,我还不知道…我想到张田地家去看看胡月月,你能不能带我去?

    你要去看胡月月?

    是啊。

    我想说算了,但,话到嘴边,我又改口道,我也找不到他家啊。

    那怎么办啊?你们没去看过啊?

    我是陪许可证到医院看了。

    噢,那算了,不麻烦你了,我打张田地的电话吧…好久找不到你了,都忙些什么啊?

    我还能忙些什么,散混啊。

    少给我来这套,什么散混啊?谁不是散混啊?

    对芳菲善意的批评,我是乐意接受的。芳菲能给我打电话,我想,她一定有什么事情。

    有事啊?我说。

    她果然说了,好久没在一起吃顿饭了,你能不能约约他们?

    他们是谁?

    还有谁啊,达生啊,海马啊。

    行啊,我一定把他俩请到。

    小麦有消息没有?芳菲突然说。

    还…没。

    不要急,她会跟你联系的。芳菲试图安慰我。

    怕是…真是太怪事了。

    老陈你真的莫急,再耐心点,我了解女人的…她不会忘了你…

    那又怎么样呢?我是担心。

    我不想把我对小麦不祥的预感说出来。

    对了,我倒是想啊,小麦都失踪这些天了,你为什么不到公安局去报案?

    我哼哼着笑两声,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芳菲说,你们男人啊,真不讲良心,一个大活人失踪了,就这么不急不问。算了,不能跟你们这些人谈感情了,说好了,咱们找时间吃一顿啊。

    我对芳菲的话有些不满,凭什么说我不急不问?

    好吧,我错了,我请你吃饭。

    不吃。

    我请也不行啊?不给面子啊。

    我本来就没有真生气,听芳菲在电话里讨饶,便说,那我就给你一回面子吧,对了,你不是要看胡月月吗?你把许可证找上,让他领你去。

    芳菲说,不找他了。

    怎么啦?

    没什么啊,跟他不是常见面嘛…再说了…有时间我单独跟你说。

    好像有什么嘛?

    芳菲说,没什么就是没什么,你老陈也怎么啰嗦啦?我想喝酒,就今晚,我想找谁就找谁,你帮我找找达生和海马,我把他们手机号弄丢了。我就是不带许可证,行了吧?

    行啊行啊,芳菲还真厉害了,我一句话,让她呱呱叽叽说了一通。

    麻烦你通知他俩。

    不过这两个家伙现在厉害了,天天不是下棋,就是喝酒,请他很难的…我一说是你芳菲请,他俩谁个敢不去?

    芳菲没接我的话茬,而是说,晚上咱们去吃自助餐吧,三十块钱一个人。

    行啊,你说个地点。

    晚上五点半,咱们早一点,到小聚聚饭店,这家的山马菜叫蕨菜啊,都很新鲜,我特别喜欢吃,好不好啊?

    就这么说定啦。

    此时,我正在海马的旧书摊上。我以为我在和芳菲通电话时,达生和海马能听到的,谁知这两个家伙下棋的注意力太集中了,我的话就像风一样从他俩耳边溜走了。

    挂了电话以后,我想,芳菲决不是仅仅是为了喝酒。她说不定有别的事找我们。芳菲能有什么事呢?

    我想把芳菲的请客的电话内容,立即跟正在下棋的海马和达生说。这两个家伙可能是大龙互相绞到一起了,正全神贯注地盯在棋盘上,头都挨到一起了。

    你知道,海马已经不在殡仪馆做烧尸工了。不是海马不想干,海马干什么都无所谓。海马干什么,心里都装着文学。关键是小汪不愿意。小汪说他天天身上有一股死人味,她受不了,再像这样,她就要跟海马离婚。海马可离不起婚。他也相信小汪说的是真话,因为自从他干了烧尸工这个职业后,小汪已经好几个月没跟他zuoai了。这可不是好兆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时间长了不zuoai,等着他的,不是招来第三者,就是小汪去做第三者,最后只有离婚一条路了。海马既然离不起婚,只好再次让自己失业,再次回家专业写作。海马从前什么都写,小小说,诗歌,散文,散文诗,还有一些四不像的文体。现在,海马不写小小说了,他觉得写小小说精气神跟不上。他也不写诗歌了,写诗的激情已经荒芜。海马现在是一心一意写散文了。海马说这是一个散文的时代,只有散文才能有市场。他跟我算过一笔账,说全国有多少家晨报晚报吧,少说也有五百家,每家晨报或者晚报都有副刊,副刊上全发表散文,所以,散文的需求量很大。可是别人的散文有市场,海马的散文没有市场。海马的散文,就连本市的晨报晚报都上不了。海马把写出的散文,一篇一篇拿给小汪看,可以说,每一篇都感动了小汪,有好多篇,都让小汪潸然泪下。可海马把这些散文一篇篇投出去,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一天,小汪在旧书市场闲逛,看到一本非常喜欢的散文集,一打听,要五块钱。这是一本1983年出版的书,定价才五毛八。小汪就把这本书买下来,送给了海马。小汪的本意是,让他学学人家的散文。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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