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新娘_第60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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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mdash;mdash (第6/11页)

    可见在众人眼中,入宫并不是什么好事,纵使运气好得了荣华富贵,有了名分,那三宫六院妃殡无数,进去了究竟算是哪一个?色衰爱便弛的故事,白头宫女的悲叹,书里戏里都有,里头竟越看越像是个笼子,飞进去,就再也飞不出来。

    头顶星光璀璨,白晓碧忐忑无奈。无论王爷还是郡王,都不是她想要的,宁可嫁个寻常人家,宁可辛苦cao持家事,夫唱妇随。

    三个将领从门内出来,大约是打了胜仗而高兴,说话声音也很大,不过是些玩笑话:忽然有人道:“想不到今日还做成了件喜事,九王爷英明,将来登基,定然是中兴之主,吕将军之子个个勇武忠良,女儿自然也贤惠,正当人主中宫。”

    “你喝多了,叫九王爷听到‘登基’二字,又要发火。”

    “怕什么,人人都知道那是迟早的事。现下九王爷不肯,乃是因为顾及先皇,足见其贤孝。”

    “吕小姐的事难道不是戏言?”

    “你傻了,虽是戏言,却由石将军提出来,可不就是九王爷的意思?看吕将军的面色,心里早已允了,听说他那四女儿生得很是貌美。”

    “…”白晓碧兀自发呆,其中一将已看到了她,喝道:“准在这里坐着,不知军法么?”一边说,一边过来就要踢。

    可巧其中一个正是先前保护白晓碧的杨校尉,见状连忙拉住他“莫将军休要动手,好像是吕副将的兄弟。”

    白晓碧也已回神,站起身“是我不懂规矩,将军莫怪?”那莫将军她是认得的,名唤莫志忠,是吕复手底的爱将,与吕乾年纪相仿,生得也浓眉大眼,只不过皮肤黑些。莫志忠愣了下,大笑“原来是小吕兄弟,一个人在外头做什么,还不进去喝酒!”边说边拿手拍她的肩,又皱眉“生得这样单薄,竟没几两rou,斯斯文文的像个女人,若不是你,我还当姓吕的都是神了。”

    杨校尉笑道:“莫大哥心直口快,吕小兄弟不要与他生气。”

    白晓碧尴尬“其实不曾习武。”

    “纵然舞文弄墨,也不能只要几两骨头不要rou。”莫志忠不容分说,拎着她的胳膊就朝里面走“还不进去跟你叔父贺喜呢,王爷向你堂妹提亲。”

    厅上坐着十来个人。

    温海安然坐于主位,面色平静,右边下去第一位是吕复,第二位是吕乾,其余一些将领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纷纷饮酒说笑,忽然见有人进来,不由都抬头看。莫志忠丢开白晓碧,笑道:“小吕兄弟竟一个人在外头发呆,我把他叫进来了,这么大的喜事,做侄儿的可不该跟叔父敬个酒么。”

    经他一闹,众将也跟着起哄。

    白晓碧根本没料到会被拉进来,站在众人中间,看着手中被强递上的酒杯,未免手足无措。

    别人不知她身份,吕复与吕乾却是明白,顿时都尴尬不已。

    吕复轻咳了声,责备莫志忠“王爷跟前,岂容你放肆!”

    其实军中将士素来豁达,尤其是庆功宴,极少拘礼,众将领隐约发现不对,各自疑惑。

    吕复到底不安,看温海“这…”温海面色平静“难得她一片心意,吕将军何必推辞。”

    心知场面太僵,白晓碧轻轻吸了日气,微微一笑,既不看温海也不看众人,上前举杯“叔父征战半生,屡立战功,侄儿一向敬重,如今追随明主,只望早日助王爷平定叛乱擒得逆贼,那时侄儿再来敬你老人家一杯,”

    众将这才回神,都叫好。

    见她并未有嫉妒之色,吕复反有些赞赏,接过酒喝了。

    白晓碧再倒了杯酒,走到温海面前“这杯是向王爷道喜,愿王爷早成大业。”温海看着她片刻,接过酒放在旁边,点头示意她退下:

    那莫志忠再提了酒壶过来,拍拍她的肩“斯文人就是不同,小吕兄弟这话说得更好听。来,我也与你喝一杯。”

    白晓碧哪敢跟他喝酒,推辞道:“不善饮酒尽”

    莫志忠笑道:“怕什么,醉了大哥背你出去,看不起大哥么?”

    众将都大笑:

    旁边吕乾见势不对,忙过来夺了酒杯“莫大哥喝多了,我这兄弟生得腼腆,你别为难她,要喝酒找我来。”

    莫志忠再要说话,忽听温海冷冷道:“吕小兄弟既不喝酒,且去我房里,将昨日的文字抄上一份。”

    白晓碧最初被张公子退亲,伤心更多是因为颜面;看到叶夜心与姑娘亲密,好些天吃不下饭,却是气愤难过;如今听到这消息,竟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激动,反觉坦然,因为这类事早已在预料中。

    白晓碧退出门外,在笑闹声中缓步朝房间走。忽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白晓碧心下大骇,急忙挣扎,接着眼睛开始模糊,只闻得一股奇异刺鼻的味道,最后,她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人已经在一个马车里,一个长相不错表情却很冷酷的黑衣女子守在旁边。见她醒来,黑衣女冷冷吩咐手下“给她喝水。”

    白晓碧自然认得她,片刻的疑惑过后,一颗心猛地往下沉。

    她是叶夜心身边的人,可叶夜心既放了自己,怎会再派人来劫持?除非?…她是听命于吴王的!

    白晓碧瞥了眼车窗:天色大亮,此刻已被偷运出城了吧?

    果然,黑衣女带着她马不停蹄地前行,几日后便进了一座城。

    再次被用了迷药,醒来时,白晓碧很意外,因为她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在牢里,反而被安排在了一个干净舒适的房间的床上,轻薄柔软的纱帐,质量上乘,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这是哪里?

    正在疑惑,房间里突然响起说话声。

    “她果然没死,若非七娥报信,你还想瞒着我到儿时?”声音有些苍老。

    “儿子知错,父王何必动怒?”熟悉的声音。

    “你自作主张,眼里可有我这个父王?”冷笑声。

    “父王言重了,只是…”他似乎有点无奈“我是真有些喜欢一不想害她,所以不敢叫父王知道,否则她必定性命难保。”

    老人大笑,语气中疑虑尽去“就等你说这句话。”又轻哼了声“还以为你真的翅膀硬了,背地里瞒着我做事。”

    他含笑道:“儿子怎敢。”

    老人的声音又变得严厉“再喜欢也不过是个女人,怎能为她耽误大事?江山都握在我们父子手上,将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糊涂!”

    他忙道:“父王教训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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