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月之子_第1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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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第2/11页)



    我乐得有些头晕,萨莎的脸上也浮现同样的兴奋。

    我的母亲虽然导致世界毁灭,却也为这世界带来新的神奇和喜J说。

    我需要欧森的合作,不仅是为了向萨莎证明我所说的话,也是为了提振我们的士气,让我们在卫文堡计划蔓延后还能对生命的延续怀抱一丝希望。尽管人类的生存目前面临各方面的严重威胁,好比第一批的猴群等等,尽管我们将因生物间基因传递导致的神秘疾病全部灭亡,尽管未来几年内仅有极少数人能躲过心智情感甚至生理上的急速突变——或许当人类在演化竞赛中,从霸主的地位摇摇欲坠退出比赛之后,将会有比我们更合适生存的继承者统治全世界。

    冷淡的安慰也总比没有好。

    “你认为萨莎长得漂不漂亮?”我问狗狗。

    欧森仔细地端详她的外貌长达几秒,然后它转过头,对我点点头。

    “怎么这么久才反应过来?”萨莎抱怨地说。

    “正因为它肯花时间好好研究你的长相,确定你长得不赖,才显示出它的真心。”我安慰萨莎。

    “我觉得你也长得不赖。”萨莎对它说。

    欧森开心地猛摇尾巴。

    “我是个很幸运的家伙,你说是不是?”我问它。

    它用力地点头。

    “我也是个幸运的女孩。”萨莎说。

    欧森转向她,摇摇头,表示否决。

    “嘿!”我抗议说。

    欧森对我使个眼色,露出牙齿微笑,发出咻咻地喘气声,我敢打赌它在咯咯地嘲笑我。

    “它连话都不会讲,”我说:“可是它却有整人的幽默感。”

    现在我们不只是举止酷,心情也一级酷。假如你真的很酷,你就能克服一切困难,这是巴比的头号信条之一。从眼前的角度来看卫文堡浩劫后的世界,我得说哲学家巴比所提供的快乐人生指南十分受用,那些坚信逻辑、秩序和方法至上的哲学家们,包括亚里斯多德(Aristotle)、伽科加(Kierkegarrd)、汤玛斯·摩尔(ThotnasMOre)、薛林(Schelling)、和杰克柏·萨巴瑞拉(JacopoZabarella),全不是他的对手。逻辑、秩序和方法,固然都很重要,但并不是分析和了解人生的唯一工具。我无意宣称自己见过大脚哈利,或具备和亡灵沟通的能力,或以卡胡纳的转世化身自诩,但是当我看见致力于逻辑、秩序和方法招致这桩遗传基因风暴之后…我觉得还不如冲几个大狼比较快活。

    对萨莎来说,世界末日并不能当作是失眠的理由,她依然一伽往常地酣酣入睡。虽然我身心俱疲,我只能断断续续地小寐。卧室的门锁着,门把下还抵着一张椅子。欧森睡在地板上,要是有人闯入,它会是最好的警报系统。我的葛洛克手枪放在我身侧的床头柜上,萨莎的点三八史密斯威森手枪则放在靠她那边的床头柜上。我反复地惊醒,总觉得有人闯进房里,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在其中一个梦里,我是个流狼汉,沿着沙漠旁的公路在一轮满月下独自漫步,我做出示意搭便车的手势。

    我的右手提着一只跟父亲一模一样的手提箱,提起来就像装满了砖头般沉重。最后,我放下皮箱,一打开就看到史帝文生如同眼镜蛇般从箱子里盘旋着冒出来,两眼露出金色闪光,我当下就意识到假如我的皮箱里竟然能装下像死去的局长这么奇怪的东西,搞不好我的身体内装有更奇怪的东西,然后我感觉到头顶像拉链一样地撕开,紧接着就从梦中惊醒。

    距离日落还有一个小时,我从萨莎的厨房拨电话给巴比。

    “猴子总部那里的天气如何啊?”

    “晚一点估计会有暴风雨。届时外海将会有雷电出现。”

    “你有没有补足睡眠?”

    “在那些捣蛋鬼走了之后睡了一点。”

    “那是什么时候?”

    “在我扭转情势,反过来用光屁股嘲弄它们之后。”

    “于是它们被你吓到了。”我说。

    “一点都没错,我的屁股比较大,它们心里有数。”

    “你的猎枪还剩多少子弹?”

    “还有几盒。”

    “我们会多带一些过来。”

    “萨莎今晚不用上节目吗?”

    “星期六不用,”我回答:“以后可能连平日晚上都不用去了。”

    “这倒是个大消息。”

    “我们现在是人家的活靶。听着,你那里有没有灭火器?”

    “这会儿你就未免太夸张了,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没那么火热吧。”

    “我们会带几个灭火器来,这些家伙对玩火很有一套。”

    太阳一下山不久,我坐在福特探险家里,等候萨莎进入托尔枪支专卖店为巴比的猎枪、我的葛洛克手枪和萨莎的点三八左轮手枪购买弹药。由于购买的数量庞大,还劳驾托尔。海森替她将弹药搬到卡车后车箱上。他来到前座的窗边跟我打招呼。他身材又高又胖,满脸都是青春痘的疤痕,他的右眼是玻璃做的。他或许称不上世界顶尖的帅哥,但是他曾经是洛杉矶警探,他离开警察界,不是因为丑闻,而是应教会的执事之邀,转而参与教会和教会赞助的孤儿院活动。

    “克里斯,你父亲的事我听说了。”

    “至少他不必再受病痛折磨。”我说,心里忍不住想他的癌症到底和一般的癌症有何不同,为何卫文堡的人想对他的遗体进行解剖。

    “有时候,这是一种恩赐。”托尔说。“在时间到的时候脱身而去。不过,会有许多人怀念他。他是个好人。”

    “谢谢你,海森先生。”

    “你们这些小鬼到底要去做什么?要发动战争不成?”

    “一点也没错。”我说,萨莎同时扭转钥匙发动引擎。

    “萨莎说你们要去打蚌壳。”

    “分析起来不太符合环境保育意识,可不是吗?”

    他开怀大笑地看着我们驱车离去。

    在我家后院里,萨莎用手电筒扫视欧森昨夜控的大小坑洞。

    “这里到底埋了什么东西?”萨莎好奇地问。“难道是一整块牛rou排骨不成?”

    “昨晚。”我说:“我以为它只是藉挖洞发泄对父亲之死的哀痛,纯粹是消磨负面情绪的方式。”

    “哀痛?”她皱着眉头说。

    虽然她已经见识过欧森非比寻常的智商,但是她对它内心世界的复杂性尚未完全领悟。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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